和老福特审核有仇

现吃莫毛,叶沈(花心),叶蓝,日黑,忘羡。不拆不逆。微博ID:来世还爱少盟主。文挂了的可以去那看。

【叶蓝】孤独患者

起风了:

*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,但现在,他想试一试


*偶然间翻到一篇刚粉叶蓝时写的文,中期有点虐,结尾HE


*又名:你包养我却不想上我,那我只好上你了?? (不,我大概是又犯病了




墙上的时针指向四点时,门口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动静。




躺在沙发上的男人,立刻警觉的支起上半身把玄关处盯着,直到看见一只拿着外套的完美无瑕的手率先递了出来,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放松身体的趴在了沙发沿上。




进屋的人,边把衣服在衣架上挂好,边低头换鞋。




做完这些,再抬起头时,便发现了沙发上那个满脸疲倦,却还强撑着带有血丝的眸子把他望着的大型生物。




两人对视了一瞬,叶修率先迈动步子走过去,胳膊一抬,将沙发上的人搂住了。




嘴巴往他小巧白嫩的耳朵旁一凑,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解释道:“抱歉,今天朋友那边出了点事。”




蓝河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仿佛终于归巢的倦鸟,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


叶修又顺了顺他柔软的头发,哄道:“乖,不怕,我抱你进去休息。”




随即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,将蓝河送进卧室,放在了左边的床上。自己稍微洗漱之后,躺在了右边床上。




三室一厅的格局,除卧房外其他地方灯火通明,就连卧室,在靠近蓝河那边,也点了一小盏橘色的台灯,这些东西彻夜不熄。




叶修望着沉在阴影中的青年的侧脸,微微有些出神。




他们这样多久了?




好像快三年了。




自从这小子把自己从街上捡回来,像这样似室友又胜过室友的生活已经三年了。




三年前的暴雨天,他缩在路边的公话亭下,正望着从兜里掏出的已经被水浸透散成一团的烟叶发呆时,这人突然打着伞出现,向他递了一根完好的黄鹤楼。




叶修望着这个小青年愣了一下,接过,道了声谢。




然后小青年在下一刻说了一句,让他都短暂失神的话。




“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?要不要来我家跟我一起住?”




递烟,邀请陌生人去自己家,这些举动无处不透着怪异,简直有些像传销组织欺骗良民的手段。




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看着小青年期待的双眼时,居然脑子一抽的,就那么答应了。




而这一抽,就抽了三年。




回过头来一想,他也很庆幸,当初凭直觉做的这个决定。




小青年就是睡在他对面的蓝河,三年来,这小子对他几乎什么企图都没有,反而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,给他买日常用品,陪他过节过生日,并且从不发脾气。叶修真是打心底觉得,连爹妈都没有他对自己这么好的。




要非要说要求,也是有。




唯一一条,便是无论多晚都要回家,即使真有什么事情实在回不来,也要提前跟他说一声。




这对叶修来讲,简直都不算要求。




如果把自己的遭遇说出去:一个陌生人,对你百依百顺,除了叫你按时回家,没有任何目的。




一百个人九十九个都会不信,信得那个,恐怕还得误会他是什么绝世美人。




若非叶修再三确认,自己真没有成为“红颜祸水”的潜质,只怕都要以为这小子莫名其妙的举动是在金屋藏娇了。




而最蛋疼的是,被藏了多年娇,比金主还要急不可耐的期盼着金主对自己做点什么,放常人眼里,这实在是一出荒谬的大戏。不过他们的相遇本就非常理可言,后面不同寻常的发展反倒显得十分寻常了。




但叶修很惆怅,他不知道金主对他这个“娇”,到底有没有兴趣。




他看似特别依赖他的样子,但真正亲密逾矩的行为,却又从未做过,连令人误会的话,都没有说过。




或许对他来讲,自己只是一个适合的室友罢了。






第二日清晨,蓝河生物钟发作,哪怕头一晚困得跟狗一样,也在七点半准时醒了过来。




然而他睁眼睁得早,有人却比他还早,冬日的天都还不是很亮,那个人,就已经不见了。




望着对面空空的床铺,蓝河感觉昨夜凌晨抱着他的温度,仿佛都是出于自己的臆想,心中如穿堂风刮过,有些凉,还有些空。




不是休息日,也还未到放年假的时候。




所以他也没有资格赖床,起身做好了两人份的饭,自己吃了一份,在冰箱里放了一份后,蓝河就带上上班要用的东西,走出了门。




快到公司时,他望见了一个小小的落了些雪的电话亭。




蓝河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,有些场景,明明发生了很久,回忆起来却像发生在昨天。




那是他捡到叶修的地方。他当时问的问题,包括后来的举动,真的是没有任何企图,若非要说有,便算是,想要有个人陪吧。




他看上去需要一个地方住,而他有地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。




于是就那么问了一句,简单的理由,因为各取所需,所以在同一屋檐下,住了三年。




但是现在……




他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能不能再维持下去了。




因为对方,好像在为离开他,做准备。




那时候,叶修没有地方可以去,所以不得不答应他,他们有在一起的理由,可如果他对他没了需求呢?




他又该怎么办?




他可以找到新的住处,他却已经找不到新的适合的住客了。






当夜,叶修又是转了钟才回家。




蓝河此人极度缺乏安全感,单独待在哪怕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也会觉得害怕,他睡不着,便又抱了层被子窝在了沙发上等“室友”回来。




叶修这几天因为一些事情忙的晕头转向,尽管拼了命的工作,一结束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赶,到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。偏偏家里那位又是他不在就算熬到昏厥也会等他的人,叶修对此除了心疼别无他法。




蓝河已经跟严重睡眠不足的身体死磕了好几天,他心里藏着事情,精神恍惚之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,所以等叶修进门的时候,他鼻血已经流了很多了,殷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滴落到米白色的被子上,像雪地里盛开的一簇寒梅。




叶修的脑子几乎是空白了一瞬,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过去,捧住了蓝河的脸。边拿纸巾帮他擦,边沉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


蓝河近距离望着对方温柔且焦虑的目光,忽然没头没脑的抿起嘴巴笑了起来。




叶修动作一顿,看着他弯成一双月牙儿的眸子,哭笑不得地:“身体不舒服还这么开心?”




蓝河伸手把面前人抱住,轻声道:“没有呀,是因为等到你了,所以很开心。”




叶修一愣,刚要说点什么,蓝河的语气却又忽然低沉下去地:“还有两天是我生日。”




叶修:“我知道。”




“至少陪我过完这个生日再说,好不好?”




叶修眉头一皱,把人从怀里拎出来,认真看了看。




蓝河的表情一如往常,只是因为疲倦和身体不适,导致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脆弱。




叶修喉结动了两下,很想问一些事情,终究忍住了。






十二月十四日晚,窗外是一片绽放的白色,蓝河坐在明亮的灯光之下,目光空洞的望着面前一大桌菜。




生日啊,应该开心才对,可他怎么觉得这么难受呢?




房间里开着很足的暖气,但蓝河还是冷的不行。他又去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,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,好像身上裹着一层的盔甲。




不知等了多久,汤盅里的热气都快散没了,钥匙的声音才响起。




叶修带着风雪的气息进来,和以往的夜晚没什么区别的带上门,刚脱了外套要换鞋,腰却被猛地抱住了。




一个温暖的身躯挤进他怀里,跟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一样。




蓝河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把叶修看着,叶修怔了一会儿,干脆把他提起来,一只手抱着,另一只手继续换鞋的动作。




这是他们认识以来,第一次用这么别扭又腻歪的动作进门,但两人谁也不在乎。




桌上的菜都冷了,叶修怕蓝河吃了肚子疼,拿去厨房热了再端出来。




蓝河乖乖的坐在椅子上,分明二十多岁的人了,看着还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,大概是眼神过于干净,不具攻击性吧。




吃饭的时候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压抑着好像在等待什么。




终于快要结束这一场无声的饭局时,他们又同时开口道。




“叶修……”




“蓝河……”




相视一笑,叶修道:“你先说吧,你是寿星。”




蓝河点点头:“嗯,也没什么,就是有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



叶修:“嗯?”




蓝河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齿,用仿佛在说天气不错一样语气说着:“叶修,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但我觉得能遇到你,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。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,我都特别开心。现在我马上就走了,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,你——”




叶修打断他:“去哪儿?”




蓝河被他急切的口气弄得一怔。




叶修又追问了一遍:“你要去哪儿?”




蓝河抿着嘴巴,好容易才维持住笑脸,说:“这个啊……就不用你管啦,反正我们也只不过是室友关系。”




叶修握着筷子的指尖几乎有些泛白,他前一刻左手还放在口袋中,温柔的摩挲着一个丝绒的盒子,这一刻他感觉心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



即使这样,他还是坚持着残存的希望,问:“你真这么想?”




蓝河拼命克制住自己摇头的欲望,垂眸不让对方看见他眼睛里的水雾,很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


这一个字,终于将叶修眼底最后一点光也掐灭。


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餐桌上站起来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披上衣服从蓝河的房间里走出来的。




外面飘着鹅毛的大雪,但叶修觉得在任何地方待着都比在那个他住了三年,拥有无数温暖回忆的地方好。




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了蓝河不喜欢的事情。




本来呢,就是自己太贪心,蓝河对他那么好,他还不知足的想要让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,现在报应来了。




蓝河站在玻璃窗口,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个身影,在他化作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时,终于忍不住靠着墙壁滑了下去。




空荡荡的房间里,是他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




三天后,机场。




蓝河临出门之前给叶修发了一封邮件,简短到只有一句话的邮件。




——房产证在我床边的第二个抽屉里,记得照顾好我们的房子。




他想,即使叶修能从这句话上看出来什么,应该也赶不及过来了,再退一万步讲,即使赶得及。




一个室友而已,怎么会不顾一切的来找他呢?




所以,当蓝河进入检票口之前,回眸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。




而他的幻觉,在下一秒,越过人山人海走到他面前,目光里带着是要把他烧成灰的复杂情绪。




然后再下一秒,他嘴巴被重重的吻住了,他像溺海的亡徒,拼了命的抱紧面前的浮木,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蓝河回过神,才发觉,自己手上被戴了个白金的戒指。




叶修笑的狡黠:“我套住了,就是我的了啊。”








这世界上有一类人,看似明朗,实则比谁都要抗拒温柔的靠近,他们内里有一座孤独堆砌的城堡,越是被人真心以待,越是觉得害怕。




蓝河他不知道他和叶修会否有一天也因为现实的某些原因分离,但现在,他想要试一试,即使结局不那么美好,这过程,也足以让人沉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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